泰国移民

7万中国人，

揭开新加坡的“黑暗世界”

魅力四射的新加坡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之一。即使在这次疫情之下，他依然堪称“防疫典范”。截至目前，累计确诊60052人，治愈59905人，死亡仅29人。每日新增病例控制在个位数。

然而，这只是新加坡的一方面。光鲜亮丽的背后，却是另一个“黑暗世界”。

新加坡统计的感染人数仅包括本地居民。新加坡至少有32万名外劳，他们的确诊病例数并未纳入统计。截至2020年底，这32万人中已有超过15万人确诊。这32万名工人中，有7万名来自中国。

外劳一直是新加坡不可或缺的劳动力。他们从事新加坡当地居民不愿意做的低级工作，如建筑工人、餐厅服务员、流水线工人、女佣等，他们填补了新加坡劳动力市场的空白，一度占新加坡劳动力市场的40%。劳动力总量。它们是“花园城市”繁荣下的坚实基础。

外籍工人的权利在新加坡长期以来一直被忽视。这是一个老问题，当疫情来袭时，这种忽视达到了顶峰。

为何疫情在外劳中迅速蔓延？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的宿舍拥挤。

一般来说，这些外籍工人住在与住宅区分开的员工宿舍里。条件有简单也有困难。一个房间通常摆满双层床，可容纳12 至20 人。

当疫情在外劳中爆发时，新加坡当局迅速采取了隔离政策。然而，这种隔离只是为了防止疫情蔓延到当地居民区。仍然忽视宿舍的治疗和防疫。

老韩今年40多岁，来自中国河北。他2019年来到新加坡，在建筑工地打工，每个月能挣2000多新加坡元，差不多一万元人民币。虽然工资还算令人满意，但疫情来袭，他失去了收入，不得不与另外11名中国工人一起隔离在宿舍。 12个人共用一间浴室和厨房。由于空间狭小，他必须把衣服洗完。没有地方晒太阳，严禁离开宿舍。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。

新加坡外籍工人宿舍

更让他们无语的是，在新加坡第一次检测时，宿舍里的12人没有一人确诊，但到第四次检测时，包括老韩在内的6人呈阳性。

没有收入，没有自由，再加上感染病毒，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人就会直接崩溃。曾有来自其他国家的外籍工人在宿舍自杀的报道。

在这种情况下，很多人想回国，但几乎没有人愿意放他们走。首先，新加坡雇主不愿意，因为劳动合同尚未到期；其次，新加坡政府不愿意，因为担心他们回国。途中感染他人；第三，严格的回国政策也让他们回国困难。

在这种情况下，一些工人像囚犯一样被关在宿舍里几个月。

2.

当代中国劳工走向南阳

2015年以来，引进新加坡的中国外劳数量达到顶峰，超过10万华人在新加坡担任低层职位。成为除日本之外最大的中国劳动力输入国。

这种现象堪称“当代中国劳工赴东南亚”。

新加坡这个国家是由前往东南亚的华人建立的。这也是华人移民数百年来在东南亚创造的奇迹。

鸦片战争后，南洋航海开始了。清政府在被迫与西方列强签订的一系列条约中，放宽了对统治人民的海禁，允许他们出国谋生。此时的新加坡是英国的殖民地。它刚刚作为港口开放，正在进行大规模开发，需要人才。福建、广东等沿海地区的中国人，生活贫困，无法谋生，他们需要一个生存的机会。

于是，“中国契约工”诞生了。这些人签订了雇佣合同，来到新加坡工作，拿着一年的工资作为中介费和船票。他们大多从事码头苦力、建筑工人等职业，形成了新加坡最早的华裔群体。

随着华人的壮大和新加坡港口的繁荣，一些精明的华商也来到新加坡淘金。有些人几经转手，变得极其富有，从此定居新加坡，成为当地的望族。

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新加坡“国父”李光耀的祖父李武文。 16岁时，我只身从广东梅州来到新加坡打拼。当我18岁的时候，我已经通过倒卖根雕工艺品赚到了第一桶金。

数百年来，中国沿海地区一直存在着对南阳财富的“集体记忆”。看来，一个人只要在南阳呆上几年，就一定会带着不小的成就回来。但事实上，在早期华人数量还不是特别多、赚钱容易的时候，就会出现这种现象。但后来，竞争越来越激烈，南阳也出现了“内卷化”。

从1850年到1860年的十年间，即使你没有一技之长，在新加坡努力当人力车夫，每天也能赚到1块钱、80美分，不包括房租和车税，每个月也就20多块钱。这在当时绝对是很高的工资了。然而，随着中国人越来越多，一个外籍车夫的工资只够养家一段时间。如果他不转行，不暴富，回到家乡就只是一场梦。

然而，人们对南洋的财富仍抱有挥之不去的“集体记忆”，忽视了时代背景，陷入了“幸存者偏见”。

人们只看到那些衣冠楚楚归家的人，却忽略了那些赚不到钱、没脸回来、在南阳默默无闻直至死去的人。

然而这些人的后裔都成为了新加坡人，也算是前人植树，后人乘凉了。

3.

南阳，不再有奇迹

但如今的南阳，已经不再有奇迹了。

同样的“劳资内卷化”在今天的新加坡更为严重。

在新加坡的中国工人获得临时工作签证，新加坡有专门的“宿舍法案”来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。

例如，新加坡规定，高峰时段工人不得乘坐交通工具，雇主只能提供车辆将他们从宿舍送到工作地点。

疫情严重时，新加坡社会仍有声音认为，是外劳的存在导致新加坡疫情恶化。

例如，《联合早报》曾发表文章称：“大多数农民工（外籍工人）来自落后国家，他们的卫生习惯和生活习惯与我们不同。因此，如果我们想抗击疫情，就需要合作。”这些工人要清洁他们的生活环境。”

无论是政府措施还是舆论引导，对外劳都是不公平的。

此外，中国工人的工资也出现了“内卷化”。孟加拉国工人的工资只有中国工人的三分之一，这也导致新加坡雇主慢慢用其他国家的工人取代中国工人。

目前，在新加坡的华工人数已从鼎盛时期的10万多人锐减至7万多人。中国的发展也让新加坡的薪资逐渐失去吸引力。十年前，一名中国工人在新加坡每月可以赚1500新加坡元，但同样的工作在中国可能只能赚到三分之一的工资。

但现在，如果不是年纪大了，在国内找不到工作，很少有人愿意到新加坡当外劳。

近年来，中国的外来务工人员大部分来自北方地区，而早在十年前，更多来自南方省份。考虑到中国南北经济的差异，这种现象实际上是有道理的。南方城市的就业机会较多，尤其是农民工等群体。如果在北方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合适的工作。为了赚更多的钱，他们仍然会选择在新加坡做外劳。

说起来，他们都是穷人。在目前的情况下，他们必须努力工作才能维持生计。他们做着这个国家最脏、最累的工作。他们建造了高楼、地铁、机场、医院，却总是被当地人忽视和区别对待。新加坡的多彩与他们无关。他们生活在另一个“黑暗世界”。

对于富有的中国人来说，新加坡是“天堂”，是他们愿意花费数千万移民的国家。 2020年新加坡首富是一位在中国开设医疗器械公司的富翁。此前，这个职位的人在中国开了一家火锅店并上市。他们用钱通关，直接拿到了新加坡护照，成为了这里的公民。

外籍工人不是新加坡公民，因此他们不希望被视为公民。他们只是希望新加坡能够将他们视为个体。